杳窕

原名:今天吸甜了吗 憋急着取关我(尔康手)/一个莫得感情的十八线三无写手(无车无文笔无定期更新)/快速找文看置顶

【长顾】【沈陈】当见对象家长时发现对面有四个boss(上)

本文篇有多个版本的沙雕文名--

沈易版:《怎么为难来拱自家白菜的猪?急 在线等》

沈嫣版:《我想嫁个人怎么这么难》

姚景裕版:《媳妇儿娘家人太难搞怎么办》

长顾沈陈联动 一个沙雕糖

*超长沙雕文名  有私设有原创人物 ooc预警

*相关篇走这 (不看也不影响本篇) 



  一滴冷汗顺着额角滚滚而下,没入鬓间。

  男子看似稳坐如钟,倘若仔细看,就会发现长袍之下,大腿两侧的布料已经被完全浸湿了。他大约是想要显得稳重一点、留个好印象,于是特意穿了一身深色的袍子,此时便显出一股弄巧成拙的好笑来。


  

   主位上坐着的是一对夫妻,男人眼角略有些纹路,面容清癯而严峻,乍一眼看去带着一丝不苟言笑的肃杀;女子作妇人打扮,却看不出年纪,神色平淡,二人坐在一起,颇有些喜怒莫辨的意思;上首坐了两位男子,一个生着一双漂亮的桃花眼,眼角下缀着一颗针扎出来似的朱砂小痣。此人似乎是对周遭的环境颇为敏感,眼角漫不经心地略微一扫,便捕捉到了他的视线,也只是略一挑眉,笑而不语;另一位的气质与面容看起来更温和一些,却浸着上位者的不怒自威,只是垂眸品茶,便像是凭空结下了一张大而重的网,巨石似的当空朝他压下,几乎将他束得几乎一动都不能动,手脚僵成了一根长而无用的肉棍。


  


  “沈……”男子刚刚开口,话音还混沌在舌根,便觉得喉间一阵干涩。他心下一阵懊恼,清了清嗓子沉声道:“沈伯父,今日晚辈前来,是有个请求。”


  


  这一屋子人便是沈易夫妇和爱看热闹非常喜欢事儿大的顾昀,以及他的“监护人”长庚。

  而这个强装镇定的年轻人,便是姚镇家最小的儿子——姚景裕,他此次前来,目的十分明确,也注定不是那么容易实现的——他妄图从沈易夫妇掌心里讨宝贝。


  


  果然,姚景裕下一句话还没来得及在肚子里酝酿好,他未来的泰山大人便掀起眼皮子凉凉地看了他一眼。那一眼里裹着常年在军中磨出的杀伐森严的狠厉与森冷,几乎要用目光将这个俊美如玉的年轻人拉出去来回砍个百八十遍。

    姚景裕的冷汗流得更快了。


  


  “诶,年轻人不要太着急,有些时候还是委婉些的好。”顾昀慢悠悠地放下手里的茶杯,好整以暇地看着他,意有所指道:“有求于人的时候,往往先要跟长辈客套几句,寒暄一下近来如何。”

  姚景裕:“顾……”


  


  顾昀旁若无人地站了起来,自顾自地活动活动了筋骨,笑眯眯地冲他招招手:“来,姚家那小子,让我看看最近功夫搁下了没有。”

  姚景裕面有菜色地站了起来,随着顾昀一道出了厅堂,只觉得今天这身衣服白穿了——这还是他特意提前了大半天,花了两三个时辰一套一套地精挑细选过呢!


  


  要说起姚景裕的功夫,说起来,还是顾昀一手教出来的。自从顾昀和长庚长居江南后,这个耐不住闲的事儿精可谓是到处没事找事,招猫逗狗地四处留祸害,整日里也没个正经的,闹得长庚头都大了一圈。不让他出门吧,他就窝在府里就着曲水回环的亭台水榭摆弄他那跟宝贝笛子,磨得长庚差点成仙,只好捏着鼻子给他找事做——比如带孩子。


  当然,对于那种皮猴似的整日只会哇哇大哭和撒泼打滚的熊孩子,顾大帅是向来没有好脸色的,而似美玉般粉雕玉琢出来的小姑娘就另当别论了。沈易和陈轻絮一个是驻疆大吏,一个是陈家家主,都不是什么闲人,偶尔二人都不方便带自家宝贝姑娘的时候,就会把她送到顾昀府上来。左右顾昀挂印以后,对吃喝玩乐这方面的研究颇有建树,除了有可能把闺女儿带歪这一风险,没什么可担心的——何况还有长庚盯着,长不成什么歪脖子树。所以沈嫣五岁之前,几乎是在顾昀和长庚眼皮子底下混大的,简直算是这两位的半个女儿,对这两位身份贵重的长辈感情很深。


  要说姚重泽这个人,也确实是个人精,除了拍马屁这类业务异常熟练外,在“利用资源”一项上也成绩斐然。听说顾昀要长居江南,便马不停蹄地把尚且懵懂的小儿子送到顾大帅手里,请他帮忙“磨砺磨砺”。顾昀虽然不喜稚子,但对于还算听话又皮实耐摔的小子倒也能勉为其难地分出点零星的耐心。

  想来他这辈子雷厉风行,杀伐果决,武将本就没什么好脾气,他就那么一点拳头大的温柔,亲友分去一点,四海山河分去一些,剩余的悉数给了长庚和沈嫣,偏心偏得明目张胆,偏偏也没人敢挑他的错。


  


  有时候沈易和陈轻絮忙起来,十天半个月也见不着人,沈嫣便经常在顾昀这儿一住就是两三个月。姚景裕隔三差五地就被心狠手黑的亲爹十分不留情面地送来让顾昀“调教”,被收拾得满地找牙躲起来哭的时候,沈嫣就一脸好奇地躲在一边偷看这个稍微年长几岁的小哥哥。沈嫣从小被教育得极好,偶尔顾昀下手重了些,她便借着从亲娘手里学来的一点医理,主动帮这个眉眼乌浓唇红齿白的“哥哥”包扎伤口。这一来二去的,变成了两小无猜的青梅竹马……也让沈易懊悔了好一通。


  

  

  沈易咬牙切齿:“这事儿都怪你!”

  顾昀赔笑道:“怪我、怪我。”

  沈易越想越气不过,索性很不讲理地朝他喷火道:“你赔我闺女!”


  

  顾昀:“……”

  个为老不尊的东西,越老越不讲理,难不成还能一辈子把女儿留在身边当个老姑娘吗?


  他转念一想,似乎也不是不行。

  流言又有何惧?只要他们这些人余威还在,想来旁人也不敢大摇大摆地欺负到这宝贝疙瘩头上,只要沈嫣愿意,伦理纲常在上,他们这些老骨头绝对要星星不给月亮,想干什么,随心罢了。


  


  可惜女大不中留。顾昀胸中后知后觉地升起了一股嫁女儿的悲愤之情,难得地和沈易踏在了一个频道上,于是老老实实地把满嘴嘲讽一五一十地吞回了肚子里,十分自觉地挑了一个唱黑脸的角色,虽然没打算棒打鸳鸯,也打定主意让这臭小子脱层皮。


  


  沈嫣一直红着脸躲在屏风后面偷听。她从小可是见识过她这位“顾叔”是怎么收拾人的,尤其对他怎么收拾自个儿心上人体会颇深,闻言心下一惊,当即便急了,忍不住从屏风后面跑出来,扭扭捏捏地低着头嚅嗫道:“爹,娘,这……”

  沈易顿时火从心头起,憋了一肚子气,又不能自己心尖儿上的这俩宝贝疙瘩喷,只好狠狠把账记在了姚景裕头上,瘪着嘴不吭声了。陈轻絮不轻不重地扫了她一眼,淡淡道:“慌里慌张地急什么,侯爷是稳妥人,自有轻重。”


  沈易:“……那可不一定。”

  这姓顾的大事勉强靠谱,平常总没个正形的,稳妥过吗?指不定下手比他还黑!

  沈易忽然有点担心起这个还没过门的姑爷来了。


  


  不过这回沈老妈子还真是冤枉顾昀了,姚景裕虽然自幼跟着顾昀学功夫,却并不从军,只是学以自保罢了,顾昀自然不会强行拿武将的标准来要求他。顾昀把他拉出来“练练”,可不仅是为了给这小子上点“小菜”,更是要保证他有能力护住妻女,保其周全,才敢把沈嫣交给他——还不够呢,顾昀甚至还琢磨过要不要定期把这小子拉来练练手,等他自己老得打不动了,就叫葛晨替他做个特制的铁傀儡,十天半个月就把姚景裕叫来喂招儿……

  自家宠着捧着的掌上明珠,磕着碰着一点都是十指连心的锥心之痛,哪有轻易拱手予人的道理?想要保护自己心爱的东西,就必须用尽全力,不敢有丝毫松懈,才算合格;要讨走别人家的宝贝,更是要连盒子都不能有分毫损伤,得小心翼翼地端着,在手心里牢牢护稳了……护一辈子。


  晚上想必还是要留这小子下来吃饭的,顾昀不舍得让沈嫣心疼,自然控制得极有分寸……反正一场单方面的“过招”下来,姚景裕看起来还算干净。除了外袍擦破了些,倒也不十分狼狈,换一换衣服并不显得失礼。

  虽然以顾昀这个蔫儿坏的性子,说了要让姚景裕脱层皮,就绝对不会让他只少点指甲盖。该下手的照样得下手,不过衣服一披,还有哪儿不舒坦,恐怕只有姚景裕自己知道了。


  


  一番交手下来,姚景裕算是勉强过了顾昀这一关。他换上干净的袍子,背地里龇牙咧嘴地咬牙忍着身上的暗伤,表面上要强装出一副游刃有余的翩翩风度来,还得承受住沈易源源不断释放的黑脸与低气压,一顿饭简直吃得心力交瘁,只能靠着瞟几眼沈嫣下饭。看多了被抓包沈易又要瞪他,姚景裕只觉得这几乎算得上是他这辈子吃过的最胃疼的饭了。


  就在他刚放下碗筷长舒一口气,以为这一天的煎熬终于得以结束的时候,就见桌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摆上了几只脸大的海碗,一桌的佳肴残羹被撤了下去,几坛光是闻着味儿就熏得人要醉的烈酒大喇喇地摆在桌上。


  


  姚景裕:“……”

  他有预感,这漫漫讨妻路,怕是难以善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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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着急骚年 这只是个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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